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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 的意思及全诗翻译赏析

时间:2015-08-19
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
  [译文] 池塘边逐渐萌生了青草,柳林里也增添了婉转啼鸣的小鸟。
  [出自]  南朝  宋  谢灵运  《登池上楼》
        潜虬媚幽姿,飞鸿响远音。
   薄霄愧云浮,栖川怍渊沉。
   进德智所拙,退耕力不任。
   徇禄反穷海,卧疴对空林。
   衾枕昧节候,褰开暂窥临。
   倾耳聆波澜,举目眺岖嵚。
   初景革绪风,新阳改故阴。
   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
   祁祁伤豳歌,萋萋感楚吟。
   索居易永久,离群难处心。
        持操岂独古,无闷征在今。
  



注释:
     虬:传说中一种有角的小龙。  媚:自我欣赏。    幽姿:优美的姿态。
   薄:迫近。怍:惭愧。    进德:增进自己的德业,此指仕途上的进取。
   退耕:隐退耕作。  徇禄:追求官爵俸禄。  穷海:边元的海滨,此指永嘉(今浙江温州)。
   疴(ē):病。卧疴,卧病在床。   衾:被子。
   昧:不明白。这句说因卧病而竟不知季节的变换。   褰开:揭开帷幔。
   窥临:近窗观望。  聆: 听。   岖嵚(qīn):山势高峻的样子。
   初景:初春的阳光。   革:改变。    绪风:冬季残留下来的寒风。
   新阳:新春。故阴:已过去的冬季。变鸣禽:鸣叫的鸟儿变换着种类。
   祁祁:众多的样子。    豳歌:指 《诗经·豳风·七月》,其中有“春日迟迟,采蘩祁祁,女心伤悲,殆及公子同归”的诗句。
   萋萋:草的样子。   楚吟:指《楚辞·招隐士》,其中有“王孙游兮不归,春草生兮萋萋” 的句子。
   索居:独居。   易永久:容易感到时间长久。离群:离开朋友。处心:安心。
   持操:保持自己高尚的节操。
   岂独古:难道只有古人能做到。无闷:没有。 指隐士不为世俗易其志,不求成名, 避世而无所烦闷。 出自《易经·乾卦》。征:验,得到证实。

译文:
    沉潜的龙,姿态是多么的幽闲多么的美妙啊!高飞的鸿鸟,声音是多么的响亮多么的传远啊!我想要停留在天空(仕进功名),却愧对天上的飞鸿;我想要栖息川谷 (隐退沉潜),却惭对深渊的潜龙。我仕进修德,却智慧拙劣;我退隐耕田,却又力量无法胜任。为了追求俸禄,我来到这偏远的海边做官,兼又卧病在床,面对著 光秃秃的树林。(每天)蒙著被子,睡著枕头,浑不知季节气候的变化。偶然间揭开窗帷,暂且登楼眺望。倾耳细听有那流水波动的声音,举目眺望有那巍峨高峻的 山岭。初春的阳光已经代替了残余的冬风,新来的阳气也更替了去冬的阴冷。(不知不觉)池塘已经长满了春草,园中柳条上的鸣禽也变了种类、换了声音。想起 《采繁祁祁》这首豳诗,真使我伤悲,想到《春草生兮萋萋》这首楚歌,更是让我感慨。唉!独居的生活真容易让人觉得时间难捱、特别长久,而离开群体的处境也 真是让人难以安心。坚持节操那里仅仅是古人才做得到呢?所谓的“遯世无闷”今天在我的身上已经徵验、实践了。


赏析:
全诗可分为三个层次。第一层写他出任永嘉大守的矛盾心情,懊悔自己既不能像潜藏的虬那样安然退隐,又不可能像高飞的鸿那样声震四方,建功立业。第二层写他在病中临窗远眺。第三层写他的思归之情。
前八句为第一层,主要写官场失意后的不满与当时矛盾的处境。魏晋南朝时代权力斗争激烈,仕途风波险恶,因此士族文人既有进取之志,又有企羡隐逸之心,而诗 人所面临的,却是两者俱无所得的困境。诗一开头即由此下笔:“潜虬”一句喻深藏不露、孤高自赏的生活,“飞鸿”一句喻奋进高飞、声名动世的境界;下面两句 说无论前者还是后者,自己都不能做到,深感惭傀。四句中,第三句紧接第二句,第四句远承第一句,诗意连贯而有变化。以上四句用形象的比喻写出自己的困境, 但为何会这样,并未交代清楚,所以又有后四句把前四句加以落实。“进德”谓进取功业,施恩德于世人,与“飞鸿”一句相应。——但虽有此志,却是才智不及。 这句实际的意思,是说自己耿直守正,乃至受人陷害。“退耕”谓退隐田园,以耕作自资,与“潜虬”一句相应。——但徒怀此愿,却是力所未能。以谢氏的富有, 当然谈不上“退耕力不任”的问题。这句实际的意思,是说自己颇有退隐之心,只是为形势所格,无法实现。因为当时谢灵运如果拒绝赴任,就是公开表示与当权者 对抗,极可能招致更大麻烦。下面进一步写自己于无奈中来到这偏僻的海隅,入冬后久卧病床,所对唯有萧索枯瑟之空林。全诗由虚入实,由远及近,气氛渐渐降到 最低点。
自“衾枕”以下八句为第二层,写登楼所见满目春色。“衾枕昧节候”紧承前一句”卧疴对空林”而来,写卧病中不知不觉,已是冬去春来,同时自然而然引出下旬 “褰开暂登临”。“暂”谓短时间,有抱病强起之意。“倾耳”、“举目”两句,写出诗人对自然风光的极度喜爱。池塘水波轻拍,在倾耳细听之际,令人虑澄意 解;远山参差耸立,于放眼遥望之中,使人心旷神怡。眼前是一派景色:“初景”即新春的阳光,正在革除“绪风”即残冬的余风,“新阳”即春代替了“故阴”即 冬的统治。“初景”、“新阳”写出总体的感受,是虚笔,下面“池塘”、“园柳”两句,转为近景的具体描绘。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,是谢诗中最著名的 诗句之一,曾引起很多人的赞赏,甚至引出一些带有神秘性的传说。钟蝾《诗品》引《谢氏家录》说:“康乐(谢灵运袭爵康乐公)每对惠连(谢惠连,灵运之从 弟),辄得佳语。后在永嘉西堂,思诗竟日不就,寤寐间忽见惠连,即成‘池塘生春草’。故尝云:‘此语有神助,非我语也’。”故事的真实性如何暂且不论,这 一联诗的名声,看来确是不小。但也有人提出:这二句实在很平常,没有什么可夸耀的。究竟应如何看待,颇可稍加分析。
看起来,这一联诗(特别是前一句)确实很平常,毫无锤炼之功,所写景色亦并无特别之处.但应该注意到,它很好地表现了初春之特征及诗人当时的心情。池塘周 围(尤其是向阳处)的草,因为得池水滋润,又有坡地挡住寒风,故复苏得早,生长得快,其青青之色也特别的鲜嫩,有欣欣向荣的生气。但它委实太平常,一般人 都注意不到。谢灵运久病初起,这平时不太引人注意的景色突然触动了他,使之感受到春天万物勃发的生机,于是很自然地得到这一清新之句。“园柳变鸣禽”,写 柳枝上已有刚刚迁徙来的鸟儿在鸣叫,这同样是细微而不易察觉的变化。两句诗表现了诗人敏锐的感觉,以及忧郁的心情在春的节律中发生的振荡。再有,宋初诗 坛,以谢灵运其人为代表,有一种追求佳句的风气,而通常的佳句,都以反复雕琢、精于刻画取胜。在这样的风气中,此种自然生动而富有韵味的诗句,更显得特 出。总之,放在特定的文学环境和具体的诗篇之中来看,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的确不失为佳句,单独抽出来加以评论,就没有多少意义了。从全诗来看,写 到这里,情绪渐渐转向开朗欣喜的暖色调。
第二层是全诗最精彩的部份。诗人在病榻上度过了一个冬天,现在已是初春时节了。他凭窗而坐,倾耳细听远处波涛拍岸之声;举目远望群山起伏之影。而近处所见 的景致则是: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”诗人从冬去春回的众多景象中选择了一个细小而典型的镜头:不知不觉间楼外枯草瑟瑟的池塘里竟然春草繁生了;小园 垂柳丛中禽鸟鸣声也已变换。正是从池塘小园的变化中,久病的诗人突然意识到,外面已是一派浓郁的春意。这里写景,有声有色,远近交错,充满了蓬勃生气。 “池塘”二句为历来诗论家交口赞赏。它的妙处就在于自然清新,不假绳削。
最后六句为第三层.开头两句由登楼观春联想到古代描写春景的诗,借用典故表示自己的感慨,情绪又转向感伤。“祁祁伤豳歌”的“豳歌”,指《诗经·豳风·七 月》一篇,诗中有“采蘩祁祁”等描写春景之句。“伤豳歌”,按照《毛诗序》、《诗谱》等传统的解释,《七月》是周公在遭受流言、出居东都以避谗害时作的, 谢灵运用此典故,带有暗喻的意思。“萋萋感楚吟”的“楚吟”,指《楚辞·招隐士》一篇,其中有“春草生兮萋萋”之句。所谓“感楚吟”,是说有感于隐士的生 活。这两句回复到第一层的内容,但并非单纯的重复,而是表示要从困窘的处境中摆脱出来,决心走隐居的道路。接着“索居”、“离群”两句,写隐居生活令人难 以接受的一面,意思是:离群索居的生活,使人容易感到岁月漫长,枯索无味,难以安心。这两句从诗意上说,是指一般人的想法,并非说自己。但在潜在心理上, 这种被否定的想法,也隐约透露了他自己的某种疑虑。谢灵运出身华胄,为世人所重,且骄纵自负,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对于他确非易事。但不管怎祥,他归隐的决 心已下。全诗结束两句说:“持操岂独古,无闷征在今!”“无闷”语出《周易·乾卦》,意谓大德之人,避世而无所烦忧。这两句意思是:坚持节操岂止古人能够 做到,《周易》所谓“遁世无闷”在今人身上同样可以得到征验!这样,诗的情绪便从进退维谷的困境中解脱出来,以高亢的声调收结全篇。也就在这大约半年之 后,谢灵运终于称疾辞职,归隐到始宁的祖居。
在这首诗中,诗人用各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,或是比兴,用虬和鸿的进退得所来说明自己进退失据;或是直抒胸臆,诉说独居异乡的孤苦;或是以景写情,用生趣盎然的江南春景,来衬托诗人内心的抑郁。
此诗以登池上楼为中心,抒发了种种复杂的情绪。这里有孤芳自赏的情调,政治失意的牢骚,进退不得的苦闷,对政敌含而不露的怨愤,归隐的志趣等等,虽然语言 颇觉隐晦,却是真实地表现了内心活动的过程。诗中写景部分与抒情结合得相当密切,并且成为诗中情绪变化的枢纽。对景物的描绘,也体现出诗人对自然的喜爱和 敏感,而这正是他能够开创山水诗一派的条件。只是,语言过于深奥、句式缺少变化,因求对仗而造成某些重复,也是显著的弱点。这些都有待于诗歌的发展来纠 正。



赏析二:
这时是南朝宋少帝景平元年(423)初春,谢灵运在永嘉郡(今浙江温州市),前一年他刚被外放到这里做太守。永初三年(422)是多事之秋,五月,宋武帝 刘裕驾崩、长子刘义符继位,是为少帝。刘裕次子义真,“聪明爱文义,而轻动无德业”,又宣称自己得志之日将“以灵运、延之为宰相,惠琳为西豫州都督” (《宋书》本传)。刘裕病重之时,已令其出镇历阳,刘裕去世后,权臣徐羡之、傅亮等将跟义真关系密切的谢灵运、颜延之、惠琳道人一一调离京师。从永初三年 八月到郡,至景平元年初春已经半年了,谢灵运在一场久病之后写下了这首诗。
    “潜虬”与“飞鸿”或深潜、或高飞,皆为全身远害的象征,取自《周易》,是诗人意中之象、而非眼前实象。诗人由此引出自己目前进退失据的处境。诗的前六句 是在检讨自己所以至此的原因和自己心中的愧怍。诗人终于承认自己进德与退耕两不成。当下处境又如何?“徇禄及穷海”。他将自己不能退耕而终于来永嘉归因于 营求官俸,而从前他总说隐居才是自己的本志,出仕则是违志。这算得是对自己的诛心之论了。他第一次如此坦诚,真实的动机与处境被自己逼问而出,而自己也被 问得山穷水尽、无路可退。
    诗人也仿佛耗尽了心力,此前他生了很久的病。——在赴永嘉的路上和初到郡的日子,他还不停地宣称这番外放正好使自己得偿隐居的夙志和山水之癖:“将穷山海 迹”(《永初三年七月六日之郡初发都》),“资此永幽栖”(《邻里相送方山》),“恬知既已交,缮性自此出”(《登永嘉绿嶂山》)。到郡后他甚至不视政 事,俨然将永嘉郡视为隐居地,他宣称、也的确自信找到了“达生”之所(《斋中读书》)。然而,这一切不过是失意装点上强硬外衣后的愤激,无论怎样以理遣 情、劝说自己,他不肯认输的意志也有疲累的时候。这时,他烂熟于心又频频征引以平衡自己心态的《庄子》也只是一些空话了,它不再能排遣那些深深的孤寂与失 意,它甚至不如一张琴:“安排徒空言,幽独赖鸣琴”(《晚出西射堂》)。冬天,他就开始生起病来,一直持续到次年也就是景平元年的初春。这场病剥去了他过 强的意志以及或由本性或由愤懑而来的骄矜,他不再有旺盛的精力和强悍的意志去负气和愤激。生病之初,他也许还会觉得闲暇正宜于读书写诗,也不妨嘲笑嘲笑人 家的“执戟”与“耕稼”不如自己在官而无官官之事的官隐,但当新奇感和意志被慢慢消磨,这场寂寞卧病中所见不过是空寂的树林,没有叶子,也没有鸟。长久的 寂寞中,诗人不得不时时面对的只有自身。肉体的病痛常常是心灵病痛的一种外在征兆,但它也消解了某些平时我们以为重要的东西,而另为我们开启了一只天眼, 从这只眼看出去,自身也就成了“眼中人”。或许这番对自身的追问正部分地缘于这场病,诗人因此而重新认识了自己。诗到“徇禄及穷海”,已是撕去了最后的面 纱,惊心动魄,也无可再问。所有沉重的追问与反思至此都可以退后了,“卧痾对空林”的现实在沉重背景的映衬下如一片轻飘飘的鹅毛,无处着落。
    此时惟一与自己相关的不过是外面这片小小的天地,在久病的内视与自省中,它们一直被冷落一旁。冷落中,季节已然改换,物候也必定不似病前。久病的隔离似乎 让他不敢跟户外的天地立即觌面相逢了,他没有径直走到外面的世界去,只想登临眺览一番,而他撩起帘子、推开窗户的动作中也许竟有些微的犹豫和莫名紧张。长 久封闭之后,诗人的感观应当更敏感,大病初愈,他也应该和缓许多吧。“倾耳”、“举目”只是两个微弱的动作,他期望聆听到的大约是江水或海浪的声音,期待 见到的该是崚嶒的奇峰。永嘉原本就有如同建康城一般的胜景,如“三山”、“两江”(《游岭门山》),又在海边,常引起诗人探索和征服的欲望。但诗人似乎并 未从所闻所眺中获得更多满足,诗思也没有在此停留。急浪峻峰只是此刻一个遥远的背景。反而是那屋外的和风与阳光更吸引自己,它们熟稔又揆违已久,却在失而 复得的时刻突然焕发出新鲜的光彩,有待于我们去重新感受和体味。然而,新春的和风与阳光依然不是焦点,它们仿佛是半透明的,诗人的目光和心思终将穿透它 们。
    据说诗写至此,诗人反复思索,“竟日不就,寤寐间忽见惠连,即成‘池塘生春草’。故尝云:‘此语有神助,非我语也。’”(钟嶸《诗品》卷中)也许诗人当时 的心与眼究竟该栖息在何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。然而,那原本只会被险峰吸引的殷勤眺望却轻轻落在了池堤新生的春草上,原以为只会为江涛海浪激动欣喜的倾耳聆 听捕捉到的却是新鲜的鸟鸣。春草与鸟鸣,对于常常朝向不寻常之物的期待而言,是如此微不足道,连表达所用的诗句形式也如此简易。它们似乎轻微和平易得令诗 人自己和我们同样感到意外。或者是因为病痛中长久的寻觅与迷惘让意志松懈下来,甚至遗忘了自身,然而,只有在这样的时刻,天机才会向我们开张。所谓山水 “自来亲人”(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),只能发生在我们谦卑柔顺地面对自然之时,当我们不再沉溺于自身,不再试图驱遣万物如同君王役使臣下,这时,自然的生 机和奥妙才会被我们所领悟。谢灵运在诗中常常是俯观仰察企图搜罗万物无遗类,但他笔下又往往有 “以人巧夺天工”、自“精深”而来的“华妙”(方东树《昭昧詹言》卷一、五),如有神助。将这首诗一路读来,我们不妨说这种时刻也许就是诗人由于疏忽让意 志打了个盹儿,但就在身心松弛的那一刹那,自然以最平易的外表、最猝不及防的方式现身了。于是一切都有了着落。
    自然的这番短暂现身惊醒了诗人,他全部的身心都为此兴奋起来,一度打盹的意志也再次活跃,它要辨识清楚此时自身的处境与状态。它说,是迟迟春日与萋萋芳草 让他莫名悲伤,是离群索居让日子漫长难耐。于是意志最后立下了决心:“持操岂独古,无闷征在今。”要象古人那样遁世无闷。当外物无法被掌控时,我们能把握 的便只剩下自身,但意志原本只有在同时包括进情感的时候才能有效地行动,谢灵运此时的决心却仅仅是理性的立法,情感却是缺席的,他并未从当下的处境中获得 真正的满足,真实的情感仍然是“闷”与“伤”,这个决心就只能是一句空洞的自我鼓励。他真实的情感终究会占上风——后来,他依然骄矜难驯,连对自然,也往 往是占有与征服的姿态,伐木开径,寻幽造险。当他面对的是凶险的世情而非自然时,当然只能一败涂地。这样的结果并非由于知易行难。若按谢灵运作于永嘉任 上、专论佛教顿悟的《辨宗论》,知被分为真知和假知。真知便是悟,便能行,所以真知其实是一种体认,知行原本不二,假知则只是一种思辩性的认识。谢灵运的 知不幸是假知,尽管他自信是真知。他的诗常常采用前半写景后半说理的形式,原意是为了从山水中体得让自己平衡的道,那些理语是他在反复说服自己,但这种知 对他而言只是理性的认知,往往并不能成为知行合一的真知。然而,他对自然的表现却不乏如有神助的顿悟时刻,那就是谢灵运的妙赏。顿悟说未能在谢灵运立身行 事上得到实行,却通过妙赏的方式在自然中成就了他,“池塘春草谢家春,万古千秋五字新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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